2012-03-21

云山宫


新加坡寺庙志:云山宫

地址:29, Jalan Lim Tai See
创建年代:1901[1]
创庙史:

根据云山宫现届理事的口述,该庙是一百多年前由来自福建云霄县佳州的一些村民倡议兴 建,这些村民要在庙内供奉家乡所尊奉的林太师,获得其他村民热烈 响应,庙宇于1902年建成,并按照林太师晚年的自号“云山居士”, 将庙宇取名为“云山宫”。

云山宫保存有一块完整的庙碑《新建祃山溪云山宫记》,出自星洲才子邱菽园手笔。据载,光绪廿七年(辛丑,1901年)间,旅居祃山溪(今武吉知马第六道一带)的福建云霄人林崇德,以那里形势绵延迂回,适宜建庙,乃征得同人卢添福、陈冬合、林绩坤、杨瑞山、曾成金、谢元执、 黄纪宗、钟存仁等合资购买庙地,并向各坡士商募捐建庙基金,当年夏季开工,冬季竣事。第二年(即1902年)由林采达出面,邀得星洲名士邱炜菱(菽园)撰写建庙经过,立碑为纪。

重修庙宇:云山宫内还保留着另一块庙碑,《 重修云山宫太师公庙于志》,根据碑文,我们得知云山宫初建时只是土木结构,经过十多年的风吹雨打,至民国已未年(1919年)庙宇已逐渐倾颓、栋梁也渐渐损坏,当年的总协理51人,乃号召乡人和四方君子、各坡商旅,捐资重修云山宫,翌年(民国庚申年,1920年)完成,刻碑为志。这间重建后的云山宫,相信就是现存的旧宫。我最近曾两度前往参观,看到墙上的壁画不是剥脱就是模糊难辨,可见其年代之古远。
新建庙宇:云山宫经过约80年的发展后,已经从一间地方性的小庙,发展成武吉知马区一间著名庙宇,善众来自四方八面,祃山溪一带也从乡野甘榜摇身变成武吉知马区的高尚住宅区之一,居民非富即贵。云山宫不仅获得在原地保留,而且成为那里的地标之一,庙前的马路甚至被当局以该庙奉祭的主神林太师命名,这在新加坡来说,应该说是绝无仅有的事迹,传为佳话。

2008年云山宫在主席拿督林金聪的领导下,展开计划在旧庙的后面地皮兴建新庙,2011年5月完成, 并出版《云山宫林府太师新宫落成圣典纪念特刊》,记载此事。

云山宫主神:云山宫的主神,是福建漳州云霄县的地方神灵林太师,其金身源自漳州市云霄县城的云山院。云山院又称林太史公庙,建于清光绪九年(1883年),供奉明朝嘉靖年间的一位漳浦历史名臣林偕春。林偕春(1537-1604),字孚元,号警庸,晚年自称云山居士。明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进士,一生经历嘉靖、乾庆和万历三朝,官拜太师,素为乡人敬重。逝世后,漳浦乡人将他贡上神坛,尊称为林太史公,立庙祭奉。

云山宫其他神灵:福德正神、五爷将军。

2012-03-19

新华文学馆


恭贺新华文学馆开幕—-
一个图书馆专业员对文学馆的三个期盼



由 新加坡文艺协会创立的新华文学馆,在经过十年的酝酿和筹备后,今天正式开幕,我首先要向文协的会长骆明先生、文协的理事们和会员们致以衷心的祝贺!没有你 们的努力耕耘和四处奔走,这第一所新加坡民办的文学馆不可能诞生。一个母亲怀胎十月,必须在妊宸期间百般呵护胎儿,才可以产下健康的宝宝;诸位的十年努 力,期间的辛劳,实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诸位,辛苦了!

据 我所知,新华文学馆的创立过程,是经过一波三折的。我只是一个热心的旁观者,因为爱书而认识骆明先生和文协的理事和一些会员,因为搞图书馆管理而蒙骆明先 生的错爱,让我有机会在新华文学馆“呱呱坠地”的阵痛前夕,参与筹备委员会的工作,并代表委员会在这里说几句话,实在是愧不敢当的。
我的专业是图书馆管理,在这里我想从图书文献收集、管理和流通的角度,和大家分享一点我对新华文学馆的认识和期盼,向大家讨教。

华文文学馆,是以华文为创作媒体的本土文学作品,作为馆藏重点的特种图书馆。目前,以华文文学为典藏重点的文学馆,据我所知,在中国和台湾,有2000年在北京开馆的中国现代文学馆,2003年在台北创立的国 立台湾文学館。中国现代文学馆是国家级文学馆,由著名作家巴金所倡建,由珍贵文物厅、多功能厅以及55个作家文库筹组而成,并设有先进的电脑检索系统,帮 助参观者查询资料。台湾文学馆也是一座国家級的文学博物館,除蒐藏、保存、研究台湾本土文学的功能外,还通过举行展览、活動和推廣教育等方式,使文学親近 民众,帶动文化发展。在马来西亚,创立于1998年的南方学院马华文学馆,则是民间学府主办的文学馆,它的创立宗旨,是搜集及整理各种马 华文学及相关的图书资料。除了支援该院中文系教学与研究之用外,该馆更以保存马华文学图书资料为文化使命。马华文学馆成立以前,许多作者及有志于研究马华文学的研究人员,都苦于无法找到一个专门提供马华文学各类型资料的地方。

在 新加坡,目前还没有国家级的文学馆。新加坡国家图书馆、国立大学中文图书馆、以及南洋理工大学中文图书馆,都有收集马华文学和新华文学资料。三馆于 2009年联合编辑出版《新加坡华文文学编年书目(1965-2009)》,将三馆馆藏的新华文学创作(包括小说、诗歌、散文、杂文、戏剧、相声、文集) 及文学评论与研究、史料、书目、索引等收藏,汇目出版,提供国人和研究者索阅方便,但这三大机构并不是以专门收藏文学为主要目的的特种图书馆。新加坡民间 有一所“海南作家作品研究室”,在新加坡作家莫河的领导下,已经做出了一定的成绩,但该室也只是集中在新加坡的海南籍 作家的文学及其他著作。

因此,新华文学馆的设立,意义深长。我们都知道:新 华文学作品是新加坡华人历史文献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份,无论是十九世纪的土生华人文学、土生马来语文翻译作品、二十世纪初的南来作家本土化创作、以及后来 新客华人和土生土长作家的著作,不论是用华文或英文写作,很多都能反映华人移民及国民在岛国的喜怒哀乐,是重要的新加坡文化遗产,失去这些文献,就失国人 的部分集体记忆,失去根的联系。例如,十九世纪末新加坡土生华人林文庆、宋旺相等人《海峡华人杂志》,以及土生和海峡华人以英文和马来语言译出的中国文学 作品,是早期新加坡华人吸取中华文化奶水的吸管;二十世纪战前南来作家的文学创作,不少反映华工生活、妇女地位、本地意识等课题的篇章;战后反殖浪潮和独 立的呼声响彻云霄,许多新华 作家用他们的生花妙笔,记录下当时的大时代。新加坡独立以后,新一代的新加坡华裔作家以华文或英文,记录了他们对新加坡这个岛国的各种课题的感受和看法。因此,不论是用英文或华文创作的作品,无疑都是新加坡宝贵的历史文献,不容轻易流失的文化遗产。

上述新加坡的三大图书馆,都是在战后才陆续出现的。虽然近年来三馆都非常努力收集战后初期和战前的华文出版物,许多早期用华文书写的文学和历 史文献在无人在意的情况下,大部分已经流失或残缺不全了!如今,新华早期作家的许多作品,都不复得见了。据知,有不少早期的新华书刊和报章目前还散落在英 国、中国、香港、马来西亚等地的博物馆、图书馆、或是私人收藏家手。因此,今天开幕的新华文学馆,以及上述的三大图书馆, 把目前还留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本土内私人收藏家的书刊、报章,进而将散落在世界各角落的新华文学遗产都收购或复印回国,汇集在一起,长期保存,供国内外人士阅览和研究,是刻不容缓的事!

由于新华文学馆是一所民办的资料馆,它在人力、财力和社会支援方面都不如国家级别的文学馆,我们对它不能抱着过高的要求。但是,我对新华文学馆的近期和长期发展还是有些期盼的。以下,我想谈谈我对新华文学馆的三个期盼:

1、 专题性的文献收藏范围
新 加坡文艺协会会长、新华学馆的总召集人骆明先生在几个不同的场合上说过,新华文学馆收藏的对象是1965年以前的马华文学,以及1965年以后的新华文学 作品,不过藏品不局限于文学作品。凡是在新加坡出版的不同性质华文书本、刊物、特刊、文艺团体的演出特刊、报章、包括文字、图片、出版物、手稿、史料等, 只要是能丰富新华文学史的资料都收。这个大方向在文学馆长期发展上而言,无疑是正确的。

在这个大方向的指导下,我期盼新华文学馆能利用作为民间文艺团体的优势,拟定专题性的文献范围,作为短期收藏重点,进行馆藏发展工 作。长期而言,新华文学馆对外征求各地藏书家捐献各类与新华文学相关的资料;短期而言,新华文学馆可以优先着手于某类专题性文献的收藏,例如南来作家在新 马期间的创作、归侨作家在中国的回忆和怀旧著作,新马作家签名本特藏、新加坡各文学团体刊物、亚细安各国华文文学等专题书刊。新加坡文艺协会,特别是会长骆明先生,和中国各地南来作 家、归侨作家、本地文艺团体、以及亚细安各国华文作家素有交情,这是新华文学馆的优势。利用这种优势,在短期内建立几个引人注目的专题文库,对文学馆的长期发展,肯定有很 大帮助。

2、 专业性的图书文献管理
新 华文学馆既然定下为新华文学史留下重要史料,作为日后借阅、研究和发表用途的目标,在图书文献管理上就不能掉以轻心。图书文献得来不易,除了要分类入档、 编制目录、长期维护、防湿防虫、书架维护、流通管理、电脑化管理等事项,都必须由具有专业知识的人员来处理。民办图书馆的长期存活,不能仅仅依赖几个义务 工作人员的热心参与就能 成事,更重要的是,从事者必须具备专业性的图书文献知识和专业性的工作管理技能,方能事半功倍。如果文学馆在这方面尚未做好准备,我期盼文学馆能够认真考 虑聘请专业人员或培训义务工作者,让他们在执行任务时,胜任愉快。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管理局属下的专业培训学院,设有图书管理培训课程,民办图书馆也可以派 员参加培训。

3、 数据化的流通方式
现 代的资讯科技发达,人们的阅读习惯也有所改变,电子书刊和线上阅览已经成为时尚。新加坡国家图书馆已和本地的青年书局及一些出版商进行合作,将部分新华文学作品数据化,通过互联网让人在线 上阅读。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图书馆,也设有“东南亚华人历史文献数据化”网页,其中包括一些马华和新华文学作品,例如马华文学史上刊期最长、影响深远的期 刊《蕉风》已全部上网、此外,还有《北斗》、《奔流》等文艺创刊号32种,以及九份新马日报等都在互联网上免费流通。9份日报上的文艺副刊,最受欢迎。

因 此,我盼望马华文学馆在长期计划中,也将文献数据化纳入馆藏文献的流通方式之一,特别是那些新华文学馆收藏到的、没有有版权争议的孤本文献,扫描入网, 让国人和研究者免费使用。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更好地保存原件,第二,可以流通更广,而所需的人力和财力也是小型图书资料馆负担的起上的。
以上三个期盼,也算是我对新华文学馆长期发展的三个建议,如果说得不好,请大家原谅。谢谢各位的耐心聆听。

李金生
18.3.2012











2012-03-10

福建街今昔


福建街今昔

中国广场保留了原有的福建街座南朝北的半边街道,另外半边则被大东方中心“吃”掉了。这条连接中国街(赌间口)和大坡大马路(桥南路)的横街 ,在1822年已经出现,19世纪时街上有几家制造马车的店铺,所以华人称它为“做马车街”。越过大马路向西伸展的一段,官方称为福建街上段(Upper Hokkien Street ),华人则因街上有“长泰庙”一间,而习惯称它为为“长泰街”。 长泰街几年前被拆除,路名则被保留,现在正在盖大楼。


福建街被保留的半条街道旧店屋,属19世纪末及20世纪初的建筑,有两层及三层店屋两种,经过一番修缮后,无不焕然一 新。街上现在的租户以服装、美容、化装、精艺家具等为主。1965年时,这条街上至少有二十余大埔和梅县客家人开的百货出入口商行[1]。梅县客家商人的生意网络是印尼;大埔客则和东马及西马的商人有网络。马印对抗和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这两个历史发展对他们的打击不小,后来逐渐没落了。

据1970年代常到福建街走动的报人王振春采访所知,福建街在1920年代街坊大都是福建安溪人和金门人,所以街上茶庄很多。茶庄多数是安溪人开的,有的还兼营汇兑生意。福建街的林和泰和林隆太茶庄,都是三层楼店屋,外观古色古香 ,最吸引行人。安溪会馆和金门人的古宁同乡会,当时也都设在福建街。安溪会馆的三层楼大厦 在福建街30号,位于福建街北边,现已拆除。安溪会馆创立于1924年,翌年会馆在2楼设立“作人学校”[2]。


街上的45号,是建于1903年的惠州会馆馆址,它的牌篇还被保留下来,这是福建街唯一留存的可令人记忆的文物古迹。这块“惠州公会”牌匾,刻于光绪癸卯秋 ,即公元1903年,书法者 是 张蔚增书 。这间会馆楼高三层,是街上较高的建筑,可见是较后兴建者。其他两层店屋,相信是19世纪末期的建筑。惠州公会这块店屋地皮,是由吉隆坡甲必丹叶石所捐赠 [3],会馆楼宇则是由新加坡及南马的惠州同乡集资兴建的。

惠州人属客家人,是新加坡最早的移民群之一。1822年,他们创建了“惠州公司”,馆址设在必麒麟街,后改称“惠侨公所”,不久迁往海山街,又改名为“惠州十属同乡会”。1890年7月31日,英殖民政府成立社团注册局不久,该会备案成为注册社团,再度易名为“惠州公会”。1903年,该会落户福建街,1968年迁至 道拉实街,原址则用来出租,直到政府为了城市发展的需要被征用为止[4]。


据王振春的回忆,1970年代,沿着福建街北边的店屋外马路,有一字排开的大排挡,因此吸引不少附近的居民和路过的行人,非常热闹。这里的熟食摊,有广东煮炒、猪肉粥、肉粽摊、咖啡摊以及福建虾面等。这里的福建虾面远近驰名,价钱也比别的地方贵。在1970年代,一碗虾面别的地方只卖三角钱,而福建街的福建面,则要价一到二元,顾客还是愿意付,尤其到了深夜时分,在附近舞厅作乐的酒客喜欢带舞女来这里吃虾面,生意特别兴旺。王振春指出 ,福建街的福建面,在战前就已著名,他说1938年大富豪胡文虎曾在福建街请过南来表演的上海银月歌舞团团员在这里吃福建面,当时一碗福建面收费四角钱 [5]。





2012年3月10日

注释:

[1]<新加坡惠州会馆沿革史>,南洋客属总会第35/36周年纪念特刊(新加坡:南洋客属总会,1967):A123

[2]王振春。石叻老街。新加坡: 胜友数据,1997。页 26

[3]同上引[1]

[3]<新加坡惠州会馆会史>,新加坡南洋客属总会60周年纪念特刊(新加坡:新加坡南洋客属总会,19 ):109。

[4]同上引[2],页29。

2012-03-03

南京街今昔


南京街今昔

由海峡商行兴建的中国广场中心,坐落于中国街(China Street)、桥南路(South Bridge Road )、克罗士街(Cross Street)和必麒麟路(Pickering Street )交界处,。它的左边是具浓厚华人传统色彩的牛车水,右 边是中央商业区,附近的座标建筑物包括大东方大厦、远东广场、华厦中心、唐城坊等。

中国广场中心是则一个融合旧店屋和现代化大厦的建筑群,它包括两排受保留旧店屋以及一栋15层楼的现代化办公大楼。在广场中间的地段原有三条旧街道,其中两条街道(即福建街和南京街)连同他们的旧店物获得部分保留,第三条街道(即珍珠街)还在原址,街道名称也获得保留,但旧建筑已荡然无存了。

福建街、南京街和珍珠街是三条非常古老的街道,在1822年的莱佛士城市计划中就已经出现了,1836年哥罗门(Colemen)的新加坡地图,将南京街拼写成“Nankeen street".我从英国人Firmstone在1905年发表的调查得知,当时的华人以客家人的松柏馆坐落在这条街道上而习惯称南京街为"松柏街".松柏馆或称松柏公司,是19世纪新加坡天地会的一个支会,1877年依法注册为合法团体.[南京街越过桥南路通新桥路那一段称为"南京街上段",亦称松柏街,松柏馆的具体位置待查].南京街上段隔两条街的克罗士街上段,俗称海山街,则属于天地会的另一个支会海山会的大本营,可见这地区在当时是私会党云集的地盘.一位在南京街长大的朋友告诉我,直到1970年代, 南京街上的居民要到牛车水,都还要避开桥南路而选择走中国街这边.


南京街现已改名为"南京林荫道",旅游局在桥南路这边的街口旁,竖立了一个中日英三种语文说明的牌扁,介绍这里的历史.中文写着:

"战前,南京街和南京街上段的住屋是牛车水那种脏乱栖身之所的典型代表.这里店屋的房间被分隔成平均为15.5英尺X13.5英尺的小卧室.整栋店屋的住户得共用一间厨房和浴室.住在这样一个缺乏水电供应和卫生设施的环境里,拥挤不堪和疾病滋长自不待言.因此,婴儿夭折率高,自杀事件也频频发生.1955年,六间三层楼的店屋据说住了超过300人,显示南京街上段是牛车水人口最稠密的街道之一.这里大部分的居民都来自广东三水县的妇女.他们克勤克俭,白天在建筑工地工作,晚上则在简陋的木屋宿舍里睡觉."

这份说明文字基本上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南京街一带的恶劣居住环境.小时候居住在南京街上段的本地资深新闻工作者区如柏也在一篇回忆里有类似的描述:

  "旧松柏街都是两层楼和三层楼的旧店屋,楼下多数是商店,二楼 、三楼是住家,也有全是住家的。童年时代,我常到对面三楼找童伴。那层楼住了10户人家,左右 两方都至少间隔了3间房,中央是狭窄的走廊,天井后方间隔为两间 房,靠近楼梯处还有一张床位。只有前方的两间头房及对着天井的两 间天井房有窗口,中间房就看不到阳光了。一层楼至少有30个大人、小孩居住,共用一个厨房、一个倒粪厕 所和一间冲凉房。可想而知,当时“人有三急”时,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我的童伴和她的母亲两人住的中间小房,只有一张双人木板床, 铺上漆席,可以在床上玩耍、吃饭,剩下的空间就是一张下面是衣柜 ,上面是镜子的“梳妆台”了。[光阴的故事系列14 松柏姐妹 巧住 松柏街 ,联合晚报,2 September 2009].


除了三水妇女,南京街一带还住了不少其他籍贯的华人,如广东,客家和福建人.在1980年代以前,南京街8号有一间华人庙宇"普忠殿助善堂",主祀普庵佛祖和三忠王(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信徒多数是来自福建省同安县,厦门和金门一带的驳船工人,他们大多在新加坡河上和红灯码头一带掏生活.普忠殿后来搬迁到大巴窑,和那里的同名庙宇和并,改名为普忠庙.

店屋被部分保的南京街,在2002年完成整容后,已经脱胎换骨,从原来的脏乱和拥挤的街道,摇身变为树木成荫的美食和消闲场所,街上餐馆林立,想要吃泰国餐、印尼餐、日本菜、韩国菜和印度煎饼,这里都有,想吃传统中餐的人,则可到到街头转进桥南路的地茂馆,大快朵颐.

南京街变了,今天的南京街很现代、很干净、很舒适,很安静,但我前几天晚上在这里和朋友聚餐后和几天后下午重来这里猎景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情绪.不由缅怀起夕日那条又脏又乱、人声吵杂、人情味浓郁、充满生气的南京街,我要到哪里才可以找回你呢?

2012年2月28日